春天的早晨,天快亮了。也比喻或暗指有些事情快出头了,迎来了曙光。
北方的春天,是人们缩着脖子裹在臃肿的棉服里盼来的。
立春过了,北方还处在西北袜带碧风的淫威下,入眼的还是连天的蓑草空朩,看不到一点春的痕行卖迹。盼望中,突然有一天风的方向变了,东南风多了,人们遇着了,脸上便有了暖暖的春色,互相的打着招呼儿:这天儿,终于暖和了呢!北方的春天也便在这东风中拉开了序幕。
那些新开的花朵儿上,未开的花蕾上,还有那些尖尖的芽儿上都满缀着将落未落的水珠儿,鲜生生的,最妙的是那些柳树,临着水不甚摇动,纷披的发丝上水色迷濛,叫人的心中也起了一丝烟笼寒水月笼纱的感动。这告举时的春雨便有了颜色,那颜色是麦田的一川油绿,是杏花的一抹浅粉,是桃花的株株艳红,是梨花的树树雪白。
而这时的春雨也成了国画的颜料,任细细的杨柳风一笔笔挥洒,四野焜黄下便生了一片片新发的浅绿,高低的陌头上便是一行行初绽的鲜红净白,一畦畦的油菜花更是梗叶新绿如玉,花朵儿灿黄到将流欲溢,那远近起伏的天地的轮廓,便做了这水墨画的背景与留白,在春雨中如长者般静默着。有了这春雨,那北方之春的全盛也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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