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年边将近,天气也渐微凉,一年一度的“杀猪饭”如约而至。今天你家,明天我家,后天他家…热闹至极。
“杀猪饭”是农村的一种习俗,但各个地方习俗不一。其实,过去并不叫“杀猪饭”,而叫“杀年猪”,因为过去穷,尤其是农村,平时很少有肉吃,只有每年年边将至时才杀一头猪,确保过年有肉吃。后来随着经济增长和农村生活水平的大幅度提高,“杀年猪”即便在农村也不再盛行,而“杀年猪”也就此演变为“杀猪饭”。
二者区别在于,“杀年猪”只需要少数人即可,猪小且少,不会叫太多人来吃。而今“杀猪饭”则不同,不是因为过年没肉吃而为之,更多是叫上所有亲戚朋友,像摆酒席一样热闹。很多人驱车几个小时也会去,因为他吃的是一种情怀,吃的是一种氛围,吃的是一种生活方式。
对于从小就在农村长大的我,对“杀年猪”,亦或者“杀猪饭”依然钟情。工作以后几乎在城里,有空回老家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了,因为家里杀年猪,必须回去一趟了,一是回去帮忙,二是也叫上很多朋友一起去吃“杀猪饭”。
今年的“杀猪饭”比往年早了一些,但不变的是,热闹依旧。我们老家的风俗是谁家杀猪都要请上整个寨子的人去帮忙,基本都是老人孩子全请,还世敬有亲戚朋友,杀一次猪得摆十多桌才吃得完,从早到晚,迎来送往,热闹极了,很喜欢这种氛围。
说实话,我认为模毁一年之中吃得最香的饭就是一年一度的“杀猪饭”,是连年夜饭都无法比拟的。为什么?
第一,就猪本身来讲有些特殊。它是自己喂养的,没有喂任何饲料,专门喂的玉米,而且基本都是一年左右的猪,不老也不嫩,刚刚好。所以,它的肉比较新鲜嫩,好吃,肥瘦匀称,而且肉味极浓,还不会感觉到腻,这种肉如果用炒的话是不会炒出水来的,而且还能炒出油来。
第二,杀猪饭跟办酒席差不多热闹,但又跟办酒席不同。因为办酒席一般会有很多菜品,而杀猪饭不一样,以猪肉为主,其它辅助一些蔬菜即可旦返备。肉是以煮的为主,而且管够。煮熟以后切成适当大小的块,这个很讲究,不能太厚也不能太薄,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然后再弄一个蘸水,一群人围着一张桌子,蘸着吃,简直是人间美味,好吃极了!
一顿“杀猪饭”吃得热热闹闹,但热闹过后,也感概颇多。
首先,就这一顿杀猪饭吃了上百斤猪肉,煮的,炒的,烤的,炸的……各种吃法(当然,这是杀了三个,共一千多块肉的情况下,所以无关痛痒)。记得小时候杀一头猪一共才一百多斤,想吃肉的是有亲戚来家吃饭才会有,穷啊,没办法,别说吃肉,米饭都吃不上。
其次,让我更加清晰地认识了农村和城市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说实话,虽然为了生活,不得不扎根城市,但我却更喜欢农村。每次回来,踩在泥土之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受着淳朴的风土人情,每移一步,每望一眼,都是美景,且不快哉?
最后,每回一次,都会走家串户,一路上全是认识的人,一个个操着家乡话,质朴地打着招呼,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站着,蹲着,坐着,在家里,在路边,在地里,聊着家长里短,很放松,也很宁静,你不会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那些令人烦心的琐事,且不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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