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铁卢的一分钟讲述了由于副将固守臣命拿破仑冰袋。
1.滑铁卢战役前夕
1815年2月16日,拿破仑率领700名士兵逃出厄尔巴岛回到法国。
一路上,原本被法国国王路易十八派来阻止他的军队,在见到拿破仑后很快便重回其身边。回归的拿破仑受到了军民的热烈欢迎。路易十八虽屡次派兵堵截,但是洞肆大部分军队见到他便临阵倒戈。康巴塞雷斯、达武、马雷、苏尔特等文武大臣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1815年3月20日拿破仑回到巴黎时,他已经拥有一支14万人的正规军和20万人的志愿军。
听闻拿破仑逃回法国并重登皇位的消息,欧洲其他国家深感惶恐不安,英国、普鲁士、奥地利和俄罗斯再次联合起来,组成了第七次反法同盟,试图彻底击败这位篡位者。反法同盟共有70万人的军队,但法国却只能组织起28万4千人参战。
拿破仑看清了致命的危险,时间非常紧急,他必须赶在反法联军联合起来之前,将他们分而攻之,各个击破。同时,法国国内动荡的局势也逼得他不得不尽快采取行动,每一天都是损失,每小时都有危险。
在分析了形式之后,拿破仑认为俄奥联军只需要用少数兵力牵制,重点打击对象是在比利时的英普联军。因此,他把赌注压在了比利时——布鲁塞尔。
6月16日,法军率先在林尼附近遭遇布吕歇尔率领的普鲁士军队,拿破仑出其不意地击溃了普军,击伤了布吕歇尔。然而由于多种因素,他并没能全歼普鲁士军队,布吕歇尔率领剩余的普军朝布鲁塞尔方向退却。
虽然取得了一次胜利,但拿破仑丝毫不敢松懈,他准备继续向威灵顿公爵率领的英军发起猛攻。同时,为了防止受到重创而未被消灭的布吕歇尔军和威灵顿军会师,他分出了一部分兵力交给格鲁希元帅,让格鲁希率军追击普鲁士军队,并叮嘱他:一定要和主力部队保持联系。
2.掌握法国命运的元帅
格鲁希为人正直、诚实、勇敢、可靠,是一个受过多次考验的骑兵将领,但也仅此而已。因为他的资质中等、才能平平,比起拿破仑麾下的其他将军,他既不像猛将缪拉一样刚烈而有魅力,也不像圣西尔、贝尔蒂埃那样富有战略眼光,也不是内伊那样的军中英雄。
从军二十年来,格鲁希参加过从西班牙到俄国,从荷兰到意大利的各种战役,一步一步缓慢地升到了元帅军衔,不能说他没有功绩,但是确实没有很耀眼的贡献。
把他推到这个位置的,是二十年的战争里,前任已经相继去世——德赛死于马伦哥,克莱贝尔死于开罗,拉纳死于瓦格拉姆,此刻再没有人比他资历更老了。
拿破仑也知道格鲁希并非最好的人选,只不过他的半数元帅已长眠地下,其余几位也厌倦了连年征战,此刻正在庄园里养老。因此,他只能把这个决定性的行动托付给一个平庸的人。
6月17日,滑铁卢大战的前一天,拿破仑有生以来第一次把独立的指挥权交给格鲁希元帅,并要求他在追踪普军的同时,时刻和大本营保持联系。
元帅犹豫不决地接受了这道任务,他不习惯独立行动,他一向习惯了唯唯诺诺、谨遵军令的作风,碰到这样一个既需要独立思考、又需要兼顾大本营命令的作战任务,可真是要了命了。
格鲁希在磅礴大雨中告别,带领着士兵在泥泞地里向着布吕歇尔逃走的方向追去。
瓢泼大雨下了一整夜,法军人人浑身湿透,只能在泥地里背靠背挤在一起睡觉。拿破仑自己也没有休息,他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因为这种天气什么也看不清,既无法侦查英军的情况,从格鲁希那也没有获得普军的确切消息。唯一稍令人宽慰的是,格鲁希回信保饥颤冲证会追击普军。
6月18日清晨5点,雨停了,拿破仑下令全军做好准备,9点出击。然而三天大雨把大地泡的稀软,增加了行军的困难,炮兵转移的速度很慢,比原定计划晚了两个小时,致命的两个小时。
11点,拿破仑大军开始炮击山冈上穿红色军装的英军,步兵在“最勇敢的红脸斗士”内伊元帅的率领下向前推进。
从上午11点至下午1点,法军一度攻占高地、村庄和阵地,但又被击退了下来,空旷、泥泞的山冈上已经覆盖着一万多具尸体。除了大量消耗外,还什么都没得到。
双方军队都已疲惫不烂歼堪,双方统帅都深感不安。两人都明白,谁先获得增援,胜利就属于谁。威灵顿盼望着布吕歇尔带领普军前来,拿破仑盼望着格鲁希带领军队回援。
但是,格鲁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手中掌握着拿破仑的命运,他只是按照命令于6月17日晚上出发,并根据预计方向追击普军,可是他连敌军的一点影子都没发现。
正当格鲁希在一家农舍吃早餐的时候,脚下的大地突然微微颤动。大家凝神静听,远处一再传来低沉的闷雷似的声音:这是大炮开火的声音,在不太远的地方,最多距此三小时路程,滑铁卢战役开始了。
格鲁希向手下的军官们征求意见,副司令热拉尔和几个军官都提议部队向开炮的方向前进,然而或许是副司令的话过于激烈了,倒像是在命令一样,格鲁希甚感不快,他强硬地声称,只要没有皇帝的传信,他就依然遵守命令——追击普军。
热拉尔又做了最后的努力,他恳求至少允许他率领他的师团和部分骑兵前往战场。格鲁希考虑了一下,他考虑了一秒钟。
这一秒钟决定了他的命运,也决定了拿破仑和世界的命运。可叹的是,这一秒钟却取决于一个相当勇敢却又平庸的人的嘴巴上,这一秒钟全掌握在一个神经质般遵循皇帝一纸命令的人手中。
如果格鲁希在那一刹那能鼓起勇气,相信自己和相信显而易见的信号,而不是拘泥于皇帝的命令,那么法国就获救了。可惜这个唯唯诺诺的人,只会服从命令而不听从命运的召唤。
就这样,格鲁希拒绝了军官的请求,他认为这样一支小小的军团再一分为二,太不负责任了。他的任务是追击普军,而不是其他。军官们闷闷不乐,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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