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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韩非子·显学篇》原文及注释。谢谢

2023-03-10 07:16:36 编辑:join 浏览量:607

求《韩非子·显学篇》原文及注释。谢谢

墨者之葬也:冬日冬服,夏日夏服,桐棺三寸,服丧三月;世主以为俭而礼之。儒者破家而葬,服丧三年,大毁扶杖;世主以为孝而礼之。夫是墨子之俭,将非孔子之侈也;是孔子之孝,将非墨子之戾也。今孝、戾、侈、俭俱在儒、墨,而上兼礼之。漆雕之议:不色挠,不目逃,行曲则违于臧获,行直则怒于诸侯;世主以为廉而礼之。宋荣子之议:设不斗争,取不随仇,不羞囹圄,见侮不辱;世主以为宽而礼之。夫是漆雕之廉,将非宋荣之恕也;是宋荣之宽,将非漆雕之暴也。今宽、廉、恕、暴俱在二子,人主兼而礼之;自愚诬之学、杂反之辞争,而人主俱听之。故海内之士,言无定术,行无常议。夫冰炭不同器而久,寒暑不兼时而至,杂反之学不两立而治。今兼听杂学缪行同异之辞,安得无乱乎?听行如此,其于治人又必然矣。 【解说】 1、这一节只是先举出两个事例,说明当代君主对于两种互相反对、矛盾的思想主张,竟然都加以接受和提倡,然后指出,这样治国治民是必定治理不好的;所以并没有太多意思。在论“显学”的文章中讲这个内容,则是因为那二例所涉及的两种对立的学档迅说,正是分属于儒墨二家——韩非子是把漆雕子归属于儒家、把宋荣子归属于墨家的(漆雕开是孔子的学生,自然属儒家;宋钘是所谓的“稷下学派”的成员,但韩非认为他属于墨家)。 2、这段话中颇多难字:①“冬日冬服,夏日夏服”其实是说:人在哪个季节死就穿那个季节的衣服安葬,即不要专门为死者做“寿衣”;“桐棺三寸”是说,即使质地疏松的桐树也可用来做棺材,而且棺材板三寸厚就够了。这是渲染墨家的“薄葬”主张。②几个“礼之”的“礼”字,是用作动词,兼有“礼遇、敬重”(对人),和“把……当作一种礼仪形式”(对事)的意思。③“大毁扶杖”是说“极大地伤了身体,以至于要扶着拐杖才能行走了”(“毁”字本有亏损义)。④几个“是……,将非……”句,其中“是”字和“非”字都是用作及物动词,“将”是副词,相当于“必定”;“戾”是违背义,此处是特指违背孝道,故可译作“不孝”。⑤“漆雕之论”句中:“论”是看法、主张的意思;“不色挠”字面义是“不表现出屈服的神色”(“挠”是屈服义),从后两个“行字句”可知,这是说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做让自己心虚理亏的事,以免“色挠”;“不目逃”的字面义是“不故意转移视线去看别的东西”,言外之意是人在任何场合下都要表现得理直气壮,以免忏愧而“目逃”;“违于臧获”同“怒于诸侯”对举,故分别是说:要是做了对不起人的事,对奴隶也愿意认错,只要理在自己这一边,对诸侯也敢于怒斥(“违”有过失义,此处引申为“认错”的意思,以与“怒”字相对待;“臧获”是指奴隶)。⑥“宋荣子之议”句中:“设”是设置义,此处是特指别人设置障碍来管束自己,故“设不斗争”是说对于别人的蓄意压迫不反抗;“取”的本义是指割掉战俘一只耳朵,故“取不随仇”是说受了别人的伤害不记仇(“随仇”等于记仇:你老是跟从着“仇恨”,不就是记仇吗?)。⑦“自愚诬之学、杂反之辞争,而人主俱听之”句:头上的“自”字,是表示让步关系的连词,相当于“虽然”、“即使”(《汉书·杜周传》:“自京师不晓,况于远方。”)“争”是争斗义,但在这里是用来指示它们相互矛盾。⑧“言无定术,行无常议”两句,其中“术”是主张义(《晏子春秋·内篇杂上二十六》:“言有文章,术有条理。”)“议”通“仪”,是,准则、标准义。⑨末几句中,“兼时”即同时;“两立”的“立”是存在义,即是“誓不两立”的“立”;“缪”通“谬”;“同异之辞”是指相互矛盾的说法。——这些解释,有些是我“发明”的,请读者审察之。 【辨析】 1、此节中有许多词语,注家们同我的理解很不一样,例如“漆雕之议”领起的几句,刘著翻译为:“漆雕氏主张跟别人争斗时脸上不露出屈服懦弱的表情,眼睛不露出胆怯逃避的神色,自己做错了事,就是对奴隶也要避让,行为诚实正直,就是对诸侯当面也敢斥责。” “宋荣子之议”领起的简笑几句,张著的译文是:“宋荣子的主张是,对所设置的不斗争,对所取得的不立仇,不把坐牢当羞耻,被欺侮也不以为耻辱”。至于“自愚诬之学、杂反之辞争,而君主俱听之”句,刘著和张著都不惜译文不通拦蠢含,翻译为:“从愚蠢欺骗的学说到杂乱矛盾的言辞争论不休,君主都听信了”、“自从愚蠢骗人的学说,杂乱矛盾的说法互相争辩以来,君主同时都听从”;陈著则别出心裁,派给“自”字一个他设想的用法,其译文是:“无论愚蠢欺骗的学说,还是杂乱矛盾的言辞,君主全都听信了”。——这些译文颇能证明:不在领会原文义理、意蕴上下功夫,光凭训诂是读不懂古籍的,还会造成“训诂笑话”,授人笑柄。 2、张著作者张觉先生指出:在此节中,“有一点韩非是批评错了,儒家也并不提倡厚葬,更不会提倡倾家荡产来安葬死人”。这是讲得很中肯的。为了驳斥论敌,就不惜夸大人家的不当之处,甚至有意曲解人家的意思,这是极不好的学风,只会终于使自己的论点遭到怀疑,人格蒙受损失。真可惜,韩非子也不免有这个“缺点” 【译文】 墨家对于丧葬的主张是:人死在冬天就穿冬季的衣服下葬,死在夏天就穿夏天的衣服下葬,可以用桐木做棺材,三寸厚就行了,丧期应规定为三个月;当今君主认为这很节俭,因此很敬重他们。儒家主张倾家荡产来办丧葬之礼,还必须服丧三年,要哀伤得损害身体至于需要拄着拐杖行走;当今君主认为这是孝顺的表现,因此很敬重他们。肯定墨子的节俭,就要否定孔子的奢侈;肯定孔子的孝道,就要否定墨子的不孝;现在孝和不孝、奢侈和节俭都体现在儒、墨的主张之中,君主竟然同时一律敬重之,提倡之。漆雕子的主张是: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显得心虚理亏,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做到理直气壮,自己理亏,对奴隶也愿意认错,自己确实有理,面对诸侯也敢于怒斥;当今君主认为这是方正刚直,因此很敬重他。宋荣子的主张是:对于别人的压迫不反抗,受到伤害不记仇,不以进监狱为羞,不以受欺侮为辱;当今君主认为这是宽宏大度,因此很敬重他。肯定漆雕子的刚正,就要否定宋荣子的恕道;肯定宋荣子的宽宏,就要否定漆雕子的猛烈。现在宽宏、刚正、恕道、猛烈都体现在这二人的主张中,君主竟然同时一律敬重之,提倡之,而且即使坚持各种愚蠢骗人的学说和杂乱矛盾的观点的人们自己互相争辩起来了,君主还是采取一律听而敬之的态度;这样,天下的读书人自然说话没有一贯的理论原则,行为没有固定的道德标准了。冰块和火炭放在同一个容器里是不可能持久的,严寒和炎热是不可能在一个季节到来的,杂乱矛盾的理论学说在一个国家同时并用而又使国家得治,那是不可能的。君主若是同时听从所有杂乱的学说,提倡所有荒谬的行为和互相矛盾的言论,国家哪会不出乱子呢?君主如此听言行事,对于治理民众,那一定也是这样没有自己一贯的统一的原则了。——转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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