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写景的小诗。三月春深,李华途经宜阳,见曾经游人如织的宜阳城如今芳草萋萋,景象荒凉,一种凄凉落寞的感觉油然而生。天宝二年,李华出任监察御史,前途本一片大好。不料安史之乱后,他被迫受伪职,战乱平息后,他就被贬为杭州司户参军,不久后写下此诗。
宜阳城,是唐朝太平年间的繁华安乐乡。一方面,唐代最大的行宫之一──连昌宫就坐落在这里。另一方面,境内的女几山风景秀丽,山上古木流泉,鸟语花香。每年,来这里游玩观赏的皇室、贵族、墨客、游人络绎不绝。
可清橘惜,安史之乱后滚正消,宜阳城繁华不再。诗人立在城头,见从城内延伸到女几山的只有疯长的野草,昔日的热闹只余下“草萋萋”。清泠泠的山泉大知自顾自流淌,再看不到农民利用涧水灌溉的万顷良田。太平时期“鸣流走响韵,含笑树头花”的美景在战乱洗礼后只剩荒芜。
一路上,春花吐露芬芳,百鸟争鸣,本该是山花烂漫,鸟语宛转的佳境。但作者用“自”、“空”二字将笔锋一转,花开得再美也无人欣赏,鸟儿叫得再欢快也无人聆听,道出诗人对时代的感慨:安史之乱后,宜阳城终究是落魄了,如同自己一般。
尾句“空啼”二字,以乐写哀,以闹衬寂,衬托出山路的荒寞。这里不仅没有了游人墨客,连耕农、樵夫、村姑都没有了。“自落”、“空啼”相照应,写出了诗人面对大好山河变得荒凉时的寂寞无力之感。
绿草、芳树、山泉、鸟语,越是宜人的景色,越衬托出诗人心中的凄凉。一场叛乱,不仅毁了他自己的前程,更毁了无数人的家园和这片大好山河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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