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云盖寺,青松以前科普过很多次,但还是陆续有很多新朋友来问,这里单独开一篇文章再来讲讲。
首先要让大家知道的是,云盖寺矿口已经封矿16年了,封矿原因是资源枯竭,目前市面上的所谓云盖寺料,99.99%都是其它矿口冒充,甚至是仿造的假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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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峡 ·
“上世纪80年代能进矿厂工作不容易,很多人都羡慕”
郧县鲍峡镇,出十堰市西行沿316国道,1个小时即到。镇内交接省道236南下而至竹山县城,襄渝线穿境而过,十白高速段高架正在兴建。
鲍峡绿松石位于云盖寺山脉,秦岭褶皱带,板岩运动的挤压、变形,铜、铝、磷地下水对早期花岗岩石的淋滤,使这种当地称为“高天蓝”的松石,最初沉淀于近地表的矿脉中,凝结成核。“云盖寺的松石矿埋藏较深,所以硬度高,色彩好”,在上山的路上,“下马矿长”贺立斌说,云盖寺松石矿位于鲍峡镇西北7公里处山体上,雨天过后,山路甚是泥泞。
云盖寺松石矿开采历史悠久,相邻五峰镇一座春秋古墓中曾出土绿松石珠、绿松石环等工艺饰件及镶在青铜剑把、铜戈上。1949年后,松石矿转为国营,“20世纪70到90年代是松石矿的辉煌期,矿工及家属,山上有1000多口人,卫生院、派出所还有电影院,跟山下的鲍峡镇规模差不多”,贺立斌说。
东西1000米,云盖寺山顶坡段,盘结着当年老矿区的砖瓦建筑,初期的土坯房已多数坍圮,地基上翻过了土,种着油绿的萝卜苗。仓库、行政楼、矿工宿舍、工会俱乐部这些核心设施还在,俱乐部宽大的空间里,整齐地摆放着500多把椅子,整齐地连接着,蒙着灰尘。
“上世纪80年代能进矿厂是很不容易的事,很多人羡慕。”贺立斌说,“当时矿工一个月工资30多块,一年收入就有三四百元。2000年后矿厂就歇歇停停,2005年破产清算,大部分矿工都被买断。很多人离开了,现在只留下几个守矿人”。
俱乐部而下是一处土坯的两层房子,还住着几个老矿工。脖子上拴着钥匙的张清祥,站在上沿的台阶上观望着。很多人相继搬到镇上买了房子,她丈夫死的早,只能靠远嫁的两个女儿接替周济着。
篮球场而北是破旧的仓库,曾经存放着矿上挖掘的最大一块绿松石,据说重74公斤。仓库紧挨着就是山腰上的主矿洞,铁门紧锁着,锈重的油罐伫立在洞边,矿洞前是积水,生长着浅浅的野草,湮没了矿洞延伸而出的轨道。
“以前每天从这里进出500多工人,满山都是风钻、空气压缩机、大水泵的声音”,现在矿洞而上所剩下的就只有灰色的矿渣石,堆叠到山的顶头,倾泻而下,“山里已经空了,横七竖八的都是巷道”。
守山工老赵:巡不完的矿山,堵不尽的矿洞
进山来就看到赵添六在修理摩托车。2005年松石矿区封堵了以前的矿洞后,留了几个人来守山,老赵就是这四人其中之一。1976年进入矿山,19岁就扛起40多公斤的风钻开采矿石。老赵娶了当地的女人,结婚生子。还不到退休年龄,矿厂就被买断了,他就留下来守山。
云盖寺松石矿脉东西4公里,矿洞200多个,“每天上午一趟、下午一趟,要走7公里,转个大半”,老赵说,“如果遇到矿洞盗挖,晚上还要去蹲守”。中午12点半刚吃完午饭,老赵就拄着松木上山了。
从坍圮的山墙到矿渣倾泻的山路上,偶尔能看到细小结核状的绿松石,浸满了泥土。在灰褐色的层积岩上,还可以看到蓝绿色的断面,只是很薄。老赵说,“20年前,上山淘石渣的人蹲满了这片山坡,以前盖的毛坯房子都被刨坏了。”
从矿区而西,沿下坡段至何家大院,并没有不好走的山道。雨后有些湿滑,老赵穿着靴子,在低矮的灌木丛中很轻巧。从何家大院至山顶云盖寺沿山而下零散分布着12个矿洞,每个矿洞前曾经都建有一处干垒石的房子,堆放着空气压缩机。十几年前,老赵染上了矽肺病,那是年轻时打风钻留下的。
在往云盖寺而上的半腰,山路变得陡峭,很多都是松软的石渣坡,一个个脚印堆叠着,那是上山的路。下午1点45分,抵达西段顶点云盖寺,阳光已经透彻,秋季的旷野点缀着泛红的灌木叶子。老赵说再隔一个月漫山都会映成红色,与晚霞相接。
山顶云盖寺只剩一处新盖小庙,山脊周围裸露着以前寺院的干垒石墙,“东西连起来是个船型”,守庙人黄龙海说。据说当地有“先有云盖寺,后有武当山”的说法,真武大帝当年云游至此时就相中此地,准备建造道观,无奈山脊之上先有僧人建造了寺院,因常有云彩附在其上,故名云盖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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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内容出自“竹山新闻网”。
不可否认,云盖寺矿口是所有绿松石矿口中的神话,但是早已绝迹,大家就别被洗脑当韭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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