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默生 拉尔夫·瓦尔多·爱默森(Ralph Waldo Emerson, 1803-1882)美国散文作家、思想家、诗人。1803年5月6日出生于马萨诸塞州波士顿附近的康考德村,1882年4月27日在波士顿逝世。他的生命几乎横贯19世纪的美国,他出生时候的美国热闹却混沌,一些人意识到它代表着某种新力量的崛起,却无人能够清晰的表达出来。它此时缺乏统一的政体,更没有相对一致的意识形态。在他去世的时候美国不但因为南北战争而统一,而且它的个性却逐渐鲜明起来,除了物质力量引人注目,它的文化也正在竭力走出欧洲的阴影。1837年爱默生以《美国学者》为题发表了一篇著名的演讲辞,宣告美国文学已脱离英国文学而独立,告诫美国学者不要让学究习气蔓延,不要盲目地追随传统,不要进行纯粹的摹仿。另外这篇讲辞还抨击了美国社会的拜金主义,强调人的价值。被誉为美国思想文化领域的“独立宣言”。一年之后,爱默生在《神学院献辞》中批评了基督教唯一神教派死气沉沉的局面,竭力推崇人的至高无上,提倡靠直觉认识真理。“相信你自己的思想,相信你内心深处认为对你合适的东西对一切人都适用……”文学批评家劳伦斯.布尔在《爱默生传》所说,爱默生与他的学说,是美国最重要的世俗宗教。
爱默生出身牧师家庭,自幼丧父,由母亲和姑母抚养他成人。曾就读于哈佛大学,在校期间,他阅读了大量英国浪漫主义作家的作品,丰富了思想,开阔了视野。毕业后曾执教两年,之后进入哈佛神学院,担任基督教唯一的神教派牧师,并开始布道。1832年以后,爱默生到欧洲各国游历,结识了浪漫主义先驱华滋华斯和柯尔律治,接受了他们的先验论思想,对他思想体系的形成具有很大影响。
爱默生回到波土顿后,在康考德一带从事布道。这时他的演说更接近于亚里士多德学派风格,重要讲演稿有《历史的哲学》、《人类文化》、《目前时代》等。 爱默生经常和他的朋友梭罗、霍桑、阿尔柯、玛格利特等人举行小型聚会,探讨神学、哲学和社会学问题。这种聚会当时被称为“超验主义俱乐部”,爱默生也自然而然地成为超验主义的领袖。
1840年爱默生任超验主义刊物《日晷》的主编,进一步宣扬超验主义思想。后来他把自己的演讲汇编成书,这就是著名的《论文集》。《论文集》第一集于1841年发表,包括《论自助》、《论超灵》、《论补偿》、《论爱》、《论友谊》等12篇论文。三年后,《论文集》第二集也出版了。这部著作为爱默赢得了巨大的声誉,他的思想被称为超验主义的核心,他本人则被冠以“美国的文艺复兴领袖”之美誉。
爱默生的《论文集》赞美了人要信赖自我的主张,这样的人相信自己是所有人的代表,因为他感知到了普遍的真理。爱默生以一个超验主义名的口吻,平静地叙说着他对世界的看法、超验主义结合并渗透了新柏拉图主义和类似加尔文教派的一种严肃道德观和那种能在一切自然中发现上帝之爱的浪漫派乐观主义。
爱默生喜欢演讲,面对人群令他兴奋不已,他说他感觉到一种伟大的情感在召唤,他的主要声誉和成就建立于此。他通过自己的论文和演说成为美国超验主义的领袖,并且成为非正式哲学家中最重要的一个。他的哲学精神表现在对逻辑学、经验论的卓越见解上,他轻视纯理论的探索,信奉自然界,认为它体现了上帝和上帝的法则。
除《论文集》之外,爱默生的作品还行《代表人物》、《英国人的特性》、《诗集》、《五日节及其他诗》。
爱默生集散文作家、思想家、诗人于一身,他的诗歌、散文独具特色,注重思想内容而没有过分注重词藻的华丽,行文犹如格言,哲理深入浅出,说服力强,且有典型的“爱默生风格”。有人这样评价他的文字“爱默生似乎只写警句”,他的文字所透出的气质难以形容:既充满专制式的不容置疑,又具有开放式的民主精神;既有贵族式的傲慢,更具有平民式的直接;既清晰易懂,又常常夹杂着某种神秘主义......一个人能在一篇文章中塞入那么多的警句实在是了不起的,那些值得在清晨诵读的句子为什么总能够振奋人心,岁月不是为他蒙上灰尘,而是映衬得他熠熠闪光。
附爱默生一些言论:
关于人在宇宙中的地位,爱默生说:“人不是在自然里,而是在自身中看到—切都是美好而有价值的。世界非常空虚,它却从这种虚饰的外观中得到好处,使灵魂骄傲地得意扬扬。”
爱默生赞美了人的伟大,他说:“每个真正的人都是—个事业、一个国家和—个时代;他们需要无限的空间、无数的人和无限的时间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子孙后代似乎象一排门客,跟随在他的身后。伟人凯撒,他是为后来时代而生的,我们从他那里得到了罗马帝国。基督出生了,成千上万的人紧紧依附着他的才华成长起来,人们认为他就是美德,就是人存在的原因。制度是一个人的身影的延长。”
爱默生在《自信》一文中对自知与自爱作了较为详细地论述:“相信你自己的思想,相信你内心深处认为是正确的,对所有的人也是正确的——那就是天才。说你潜在地有罪,是有普通意义的;因为最内心的东西在适合的的候会成为最表面的东西,当末日审判来临时,我们最初的思想复归于我们。正如心灵的呼声属于每个人,我们认为最高的功绩属于摩西、柏拉图和弥尔顿,他们蔑视任何书籍和传统,讲的不是人们的想法,而是他们自己的想法。一个人应该学会发现和观察自己内心深处闪烁的微弱的光亮,而不仅仅是注意诗人和圣贤者辉耀天空的光彩。他也不可忽视自己的思想,因为它是他自己的。在天才的每个作品中,我们都会看到我们自己抛弃了的想法;但当它们回到我们这里时却带上了某种陌生的崇高感。艺术的伟大作品并不会对我们有更多的教益。它们教导我们,当所有喊声都在另一方时,要心平气和地、坚定不移地坚持我们自己的看法。而明天一个外乡客会非常高明地说出恰恰是我们一宜想到和感到的东西,我们会被迫为我们的意见来自他人而感羞赧。”
对于经验,爱默生认为:“在我看来,没有神圣的事实,也没有不神圣的事实。我只是试验者,我是个永不停息追索者,在我身后永远不存在‘过去’”。
关于所有权的问题,爱默生说;“当人人权利都平等的时候,从道德、理智上讲,人们在财产方面则是非常不平等的,—个人拥有衣服,另一个拥有一片土地。”
爱默生对法律的看法有一种近乎嘲讽的意味,他说;“法律只不过是—种备忘录。我们很迷信,并多少有点尊重法规:它以活着的人的资格所具有的活力就是它的效力。该法规一直在那里说,昨天我们同意如此这般,但你如今认为这一法规如何呢?我们的法规是印上我们自己的相片的通货:它很快就变得无法辨认,经过—段时间将返回造币厂。”
在《书籍》一文中,爱默生为读者提供了三点可借鉴的原则:“我必须提供的三条实用准则是:第一,决不阅读任何写出来不到一年的书;第二,不是名著不读;第三,只读你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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